光蛋,留下的钱连给自己买个墓地都买不起。这笔钱还是自己出的。
真是,走得这么快,你欠我的还没来得及还呢。
她在地上坐了许久,任由凝聚在柏树上的雨滴落在她的衣领里。天色黯淡,蒙蒙的细雨像是从天心飘落下来似的,茫茫然看不到归处。
她没什么表情,从铎鞘死后,一直都是如此。
有人怀疑她会撕心裂肺地痛哭,会不舍会哀嚎,会落泪落到眼睛发红。
哪知她平静得像是死去了一般。
一个成熟俏丽的女子怀抱一束白色的玫瑰,撑着一柄素色的油纸伞,一步步拾阶而上。即使她裹在一身宽大的白衣之中,也仍然显示出身段妖娆妩媚之态。
天空色的油纸伞隔绝了雨幕。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停在薄刃跟前。
那女人很有心机,画了个浑然天成的妆,勾勒出她清纯中尤带三分风情的面容。打扮得像是个大学生,不过眉宇间有着不合她清纯外表的风尘味,透着一股子廉价的脂粉气。
薄刃连眼神都吝啬施舍给她一个。
那女人弯腰将白色的玫瑰放在铎鞘的墓碑下,就那么一个动作,尽显弱柳扶风之态,仿佛弱不胜衣似的。
媚俗,作态。薄刃的眉心起了一个小疙瘩。
无趣。冷硬。女人轻轻飘来一个眼神,嘴角下撇,鄙夷似的。
不过是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已经对对方的身份了如指掌,并且暗自咬紧了牙根,要与这根本看不过眼的情敌来上一战。
铎鞘因为嫖`娼被开除,真真假假,倒也并不算是完全空穴来风。每每想到此事,薄刃都恨不得活活撕了铎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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