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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事冲进来抢救,有人在维持秩序,更多的,是焦灼的人群,试图冲进封锁线来看病。
他们不关心这里是不是刚刚有医生死了,他们只关心有没有能来处理他们的病情。
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有冰凉的液体落到面颊上。
不,那不是眼泪。
而是老师的颈动在破裂的那一刻溅到天花板的血,幽幽地滴落下来。
她伸出指尖,怔怔地看着那颗躺在她白皙指尖的血珠子。
居然已经凉了。
她抿了抿唇,扶着墙,盯着墙上的血迹发怔。她的意识模糊起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丧失了真实感。像是同这个世界隔了一层,如同在看一场全息的恐怖电影,就算穿越了尸山血海,看着最尊敬的老师死在自己面前,心仍旧如死灰槁木,半点波澜不起。
心里有什么东西抽动了一下,一阵温暖的错觉流遍全身,又飞速流逝而去。
像是雪地里放自己心头血温暖手足的孩子。
樟洲第三疗养院,住院病房。
“哎,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她本来是临床医学系的天才研究生,因为目睹了患者刺死带教老师的场面,延迟出现了精神障碍。”
“她的情况很复杂,在事件发生后的三天内,患者表现一切看似非常正常,甚至在案件目击者纷纷请假休息的情况下,还坚持回医院上班学习,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异。”
“她和被杀害的老师关系亲密。对于从小就在外求学,家庭关系疏离的她来讲,老师仿佛就是妈妈一般的存在。其他老师和同学都很担心她会挺不过来,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学校那边甚至给她做了心理的测评量表,证明一切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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