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了薄刃的手,对方回握住她。
哪怕淋了那么久的雨,对方的手依旧是温暖的,这份暖和和坚定给铎鞘带来一份力量,驱散了她心中的恐惧。
“我们看了杜桥给我们的宗卷,看到了井盖边被撞倒的护栏,和摔在地上碎裂的红色警示灯,都先入为主地认为陈平一定是死于自杀或者意外。毕竟或者陈平看不清楚路,可是那么大的一个红色指示灯,他怎么样都会看清楚的。”
铎鞘的唇被冻得青紫,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可是,如果那个警示灯是坏的呢。”
一时之间,疑惑像是四面八方合拢来的黑暗一样,将两人笼罩其间,再难辨认出方向。
“我留意过陈平的遗物。”薄刃幽幽道,“除了那个挂在脖子上的小玻璃瓶子之外,还有一幅破碎的眼镜。唯有高度近视的人群,才会佩戴那样厚实的眼镜。”
铎鞘仰起了头,无边的雨线像是从天心的一点落下。
她回想起看过的陈平的照片,那是个文弱得过分的少年人,鼻梁上有着明显的眼镜压出来的凹痕,一双眼睛总是眯着,像是没个固定的焦点。
那天也是这样的暴雨,陈平朝着徐念娣所在的殡仪馆方向奔去。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淌在积水里。他的眼镜被化不开的水汽糊住,任由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雨水是冰冷的,落在其中几点温热的泪,也显得没有任何的温度,薄情又无聊。
他两眼一抹黑,只能凭借脚底的触感,尽可能地走在路面积水最浅的地方。
可他想不到的是,前面有个黑漆漆的陷阱,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他落进去……
“他一定会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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