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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可能要提前走了,以后或许没办法再照顾我了。
但他又很担心,怕他离开之后,没有人管我。
后来他又要我放心,他说会在离开之前做好所有安排,他会留下足够的钱,那份五年前签署的放弃治疗同意书,绝对不会再被签署一次。
他平静地对着病床上的我说着这些,更像是自言自语,可那些残留在我身体里的灵魂碎片听到了。
它们几乎被痛苦所撕裂,它们无能为力,它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放弃了自己。
它们成为了我不得不回来的执念。
醒来的第三天,我说服了陈渡去治疗。
我跟他说,这个世界除了他,没什么值得我眷恋的。
我的执念就是他。
我这样努力地活过来,不是想要孤孤单单地痛苦一辈子,我说如果他敢丢下我,我就敢去找他。
我猜他是不敢的。
当天晚上,他拨通了刘医生的电话。
一周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我们领了证。
我们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我很努力地重新适应这个世界,从一开始连说话都很艰难,到能够自己坐起来吃饭喝水,再到能下床走动、适当地运动,我只花了一年时间。
我的主治医生形容我像朵坚韧的向日葵。
她说陈渡就是我的太阳,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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