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进入陈渡的身体时,明明穿了毛衣和外套,却依旧在秋风中冷到战栗,她当时只是觉得他比她记忆中更怕冷,还暗自嘲笑当年的陈渡总在她面前装酷。
凌晨四点的公园里,陈渡第一次流鼻血,她以为是她遇见狗时情绪太激动。
还有那天陈渡回家之后。
他再一次流了鼻血,时离当时就站在他身后,看着陶瓷盆里鲜红的血迹,心虚又愧疚。
可他自己似乎丝毫不见怪,麻木冷静地拧开水龙头,血液顺着生锈的下水道被稀释成半透明的水红色。
冰冷的镜子里,他的面孔空洞又苍白,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知晓,早就认命。
以及,沙发底下,那个躺在厚厚灰尘里、写满了英文单词的白色药瓶……
一些模糊而混乱的声音忽然贯穿时离的大脑。
“……我再帮你保密下去,我真成罪人了。”
“……小陈,你才二十八岁,你还这么年轻……”
“……但你再拖下去,真就晚了……”
下一秒,所有的声音都在瞬间静止,脑海中的画面定格——
是那天陈渡洗漱完毕,弓身站在镜子前,轻轻摸了摸盥洗台上那根纯白的女士牙刷。
他的双眼被水汽熏得湿漉漉的,低声自语:“这次我该怎么办呢?你又该怎么办?你教教我,好不好?”
什么……怎么办?
陈渡怎么了?
时离忽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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