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平时随和嬉笑的表情,声音淡淡,显出几分冷厉。
可高正平明显不吃他这套,十分理直气壮,“我与沈师弟交流剑法,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他身后几人也一起起哄,恶意明显到比铸剑台里的火焰还要热烈。
对,就是这个样子。
前世也是如此,这个人,这一帮人,还有几个落井下石的,成了打破沈宴淮平静生活的梦魇。
玄露紧紧盯着眼前这些遮掩不住的丑恶面貌,心下作呕。
她对问剑峰产生的复杂印象,源于里面的人。
问剑峰弟子最多,于是,龃龉也是最多。
大多是勤勉好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苦修弟子,一身凛凛风骨;但也有那么一部分,抱团欺人,恃强凌弱,专门打压有天赋的新人。
曾经的沈宴淮就是被盯上的那个。
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的,每天优哉游哉的日子过惯了,觉得沈宴淮在这里不可能遇见什么危险,直到有一天回到住处,她看见这群人将他堵着,口出恶言,末了还好不要脸地说:“沈师弟,师兄这是想传授你些修炼经验,你该不会怪师兄吧?”
锋利的剑躺在泥土里,本该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可被针对的人反而在笑,“师兄说的是。”
谨小慎微。
玄露没想到未来的魔尊年幼时会是这种性子。
那时的她直接炸了毛,连飞带踹地往这群人脸上挠把人赶走,看得沈宴淮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这群人走了,她叼着少年的袖子往问剑主峰那扯,示意他告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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