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宣读。从开春买种子花了多少银子,到秋收打了多少粮食,连他自己这个月领了多少俸禄,都念得清清楚楚。
“…… 本月俸禄三两六钱,其中二两买了药材,给东头张寡妇的儿子治病,剩下的一两六钱,全部分给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账房先生念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
台下的农户们鸦雀无声。刘老汉摸着手里的麦粒,突然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台子磕了个响头:“林大人,是老汉瞎了眼,错怪您了!”
其他农户也跟着跪下,有几个想起自己藏粮食的事,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林缚站在台上,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乡亲们,起来吧。当官刮地皮,就像种地不施肥,看着省事,最后准得颗粒无收。我林缚在军屯一天,就不会刮一分钱的地皮 —— 因为这地皮上长的不是银子,是大家的活命粮。”
这话像阵风吹过麦田,让所有人心里都亮堂起来。
可疑虑这东西,就像地里的杂草,拔了一茬还会长。没过几天,县里的税吏来了。按往年规矩,秋收后税吏要带家丁来 “巡查”,其实就是变相刮地皮,农户们得备上酒肉,再塞点银子,才能打发走。
税吏进村那天,刘老汉拄着拐杖,偷偷躲在树后看。他看见税吏带着两个家丁,大摇大摆地进了林缚的院子,心里咯噔一下:来了,该刮地皮了。
可等了半天,没听见院子里有吵闹声,反而看见林缚送税吏出来,手里还拿着本账册。税吏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羞的,临走时拍了拍林缚的肩膀,居然没要任何东西。
“怪了……” 刘老汉摸着下巴,“这税吏转性了?”
他不知道,刚才在院子里,林缚给税吏看了军屯的账册,连买根针的钱都记在上面。税吏本想索要 “巡查费”,一看账册这么清楚,又听林缚说 “军屯的粮食要分给流民,一分钱都动不得”,愣是没好意思开口。
这事传开后,农户们更信林缚了。有个叫栓柱的小伙子,把藏在地窖的粮食全搬了出来,还主动帮着修补粮仓。他对刘老汉说:“大爷,林大人真是好官,我以前错怪他了。”
刘老汉却还是皱着眉:“再看看,再看看。”
让他彻底信服的,是场秋雨。那场雨下了三天三夜,冲垮了好几户农户的屋顶。按往年,农户们得自己掏钱修,要是没钱,就只能看着房子漏雨。可这次,林缚让人把军屯的备用木料分下去,还派了新兵帮忙修缮,分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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