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被斩的消息传到京城那天,朝堂上的唾沫星子几乎能淹了太和殿的门槛。
东林党和阉党余孽吵得不可开交,一方说 “张敬罪有应得,林缚功不可没”,另一方骂 “林缚小题大做,是想借机铲除异己”。吵到激动处,有个戴眼镜的老御史,居然脱下朝靴,朝着对方阵营扔了过去,幸好被旁边的太监拦住,不然能砸中户部尚书的后脑勺。
这场景,被快马报给了幽州的林缚。赵虎拿着快报,笑得前仰后合:“大人您看,这些文官,打架没胆子,吵架倒比谁都凶。扔朝靴?亏他们想得出来!”
林缚正在给新培育的稻种记录生长数据,闻言头也没抬:“朝靴算什么?天启年间,还有文官在朝堂上互殴,打断了三根肋骨。比起那个,扔靴子算是斯文的了。”
赵虎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他们可是文官,读圣贤书的,怎么跟街头混混似的?”
“圣贤书?” 林缚放下笔,“圣贤书里写着‘君子和而不同’,没写着‘君子只能点头不能吵架’。朝堂上的事,吵是常态,不吵才奇怪。就像军屯里的农户,为了地界的事,还能吵上半天,何况是朝堂上的官,吵的是乌纱帽和银子。”
这话没说错。没过三天,弹劾林缚的奏折就堆成了小山,差点把崇祯皇帝的龙案压塌。带头弹劾的是东林党的左都御史,姓周,是个瘦高个,据说能把 “之乎者也” 编成快板,骂起人来不带重样的。
周御史的奏折写得那叫一个精彩,把林缚比作 “当代董卓”,说他 “手握军权,结党营私,借查案之名,行排除异己之实”,最后还加了句 “若不除林缚,恐有亡国之危”。
这奏折一上,朝堂上更热闹了。支持周御史的,把林缚骂得狗血淋头;反对的,则说周御史 “小题大做,是为张敬报仇”。吵到最后,连 “林缚该不该用新式农具” 这种小事,都能吵半个时辰。
“大人,您看这周御史,简直是胡说八道!” 赵虎拿着抄来的奏折,气得手发抖,“什么叫亡国之危?咱们军屯年年丰收,百姓安居乐业,这叫亡国之兆?”
林缚接过奏折,慢悠悠地读着,读到 “新式农具乃奇技淫巧,有伤风化” 时,忍不住笑了:“这周御史,怕是连锄头都没摸过。新式水车一天能浇十亩地,老式的只能浇两亩,他不用,还不许别人用?”
陈老兵在旁边补了句:“我看他是怕咱们军屯太强,显不出他们文官的能耐。就像村里的酸秀才,见不得庄稼人收成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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