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玉佩就是铁证,再嘴硬也没用。
审到半夜,瘦猴终于松了口。赵虎拿着供词跑来找林缚时,手里的纸都在抖。
“大人,这张敬也太黑了!” 赵虎气得脸红脖子粗,“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林缚接过供词,就着油灯看起来。供词上的字歪歪扭扭,却写得清清楚楚:
张敬早就看林缚不顺眼了。不是因为林缚做错了什么,是因为林缚的新政断了他的财路。原来军屯的粮食运输,张敬能从中克扣三成,光是去年,就捞了足足两万两白银。可自从林缚推行 “军粮直运”,他一分钱都捞不着了,心里跟猫抓似的。
“这老小子,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赵虎在旁边补充,“他知道明着跟您作对不行,就想了个阴招 —— 让李老四和瘦猴他们抢粮,再嫁祸给您,说您管理不善,军屯粮库形同虚设。到时候他再在皇上面前参您一本,把您拉下马,他好重新掌控军粮运输,继续捞钱。”
林缚看着供词,眉头越皱越紧。张敬这招确实毒,既想断他的路,又想踩着他往上爬,简直是一石二鸟。
“他还让瘦猴他们在抢粮时,故意留下些漕帮的信物,” 赵虎接着说,“想挑起军屯和漕帮的矛盾,让您首尾难顾。这老小子,真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
林缚放下供词,走到窗前。外面的月亮很亮,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他想起去年张敬来军屯时的样子,一脸和蔼,握着他的手说 “林大人年轻有为,是国之栋梁”,现在看来,那副笑脸背后,藏着的全是算计。
“这玉佩,” 林缚拿起玉佩,“是张敬给瘦猴的信物,说只要抢粮成功,就凭这玉佩去京城领赏,还能给他谋个小官做做。”
赵虎气得咬牙:“这老东西,真是坏透了!用块破玉佩就想让人卖命,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是看不起人,是太看得起自己的算盘了。” 林缚说,“张敬在户部待了二十年,天天跟银子打交道,早就练就了一身‘精打细算’的本事。在他眼里,所有人都能标价 —— 抢粮的弟兄,值五两银子一条命;瘦猴这样的头目,值块玉佩加个小官;至于我这个军屯主事,在他的账本上,大概值他半年的俸禄吧。”
赵虎没听懂:“大人,这啥意思?”
“意思就是,” 林缚把玉佩扔给赵虎,“他觉得能用钱和官,买通所有人,办所有事。可他忘了,这世上的事,不是都能算得清的。就像军屯的麦子,你就算得再准,天不下雨,照样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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