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脸面,心里憋着股邪火。李老四呢,被王奎打断腿,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俩糊涂蛋凑一块儿,就想干票‘大事’,证明自己能耐,结果把小命折腾没了。”
他蹲下身,看着那个死攥着麦饼的漕帮汉子,叹了口气:“你说你,跟着李老四混,图啥?有这力气,去挖渠不好吗?管饭,还能攒点钱给家里买斤糖。现在倒好,麦饼没吃完,命没了,家里的老娘怕是要哭瞎眼。”
正说着,一个俘虏突然梗着脖子喊:“姓林的!你别得意!钱屯长说了,这粮库的粮食,本就该有他一份!你断了他的活路,他就敢跟你拼命!”
林缚站起身,走到那俘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活路是自己作没的。虚报产量,克扣军粮,真当没人知道?我没办他的罪,已经够宽容了。他倒好,不知悔改,还敢来抢粮库,这不是任性,是蠢。”
俘虏还想嘴硬,赵虎上前给了他一巴掌:“闭嘴!大人跟你说话,是给你脸了!”
林缚拦住赵虎:“让他说。不说清楚,怎么知道还有多少糊涂蛋藏在暗处?”
那俘虏被打懵了,愣了半天,才哭丧着脸说:“其实…… 其实我们也不想来。是钱老三说,只要抢了粮库,就把粮食运到山里当土匪,逍遥自在。李老四说,他认识山里的好汉,能罩着我们……”
“逍遥自在?” 林缚冷笑,“当土匪?冬天喝西北风,夏天被官兵追得像狗,这叫逍遥自在?我看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点可怜的任性冲昏了头。”
他转过身,对赵虎说:“把这些俘虏看好,天亮后再审。另外,去查查钱老三和李老四最近跟哪些人来往过,有没有背后指使的。”
赵虎点头应下,又问:“那…… 那钱老三和这几个死人,咋处理?”
“钱老三,” 林缚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通知他家人来领,按普通军户的规矩安葬。至于这些漕帮的,通知王奎,让他来认人,该怎么处置,让他看着办。”
赵虎有些不解:“大人,钱老三是反贼,按规矩该曝尸三日以儆效尤,您咋还给他体面?”
“体面不是给死人的,是给活人的,” 林缚说,“他儿子才八岁,要是爹被曝尸,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小孩子没犯错,不能让他爹的任性,毁了他的前程。”
赵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林缚站在粮库门口,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乌云不知何时散了些,露出半轮残月,冷冷地照着地面的血迹。他想起钱老三刚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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