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发红的眼圈像要滴出血来,血丝如同荆棘布满眼球。
屋里的灯光因为电箱不稳闪了一下,明暗之间她的脸挂上了看不懂的悲伤。
冰尤转身跑上楼,餐桌上的男人被气的捂住了胸口。一时间中年女人被吓个半死,无数佣人簇拥了上去。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立刻从里面把门反锁,背对着门闭上了眼睛。
苦楚像心脏泡久了福尔马林,表面还维持着颜色和生命,内里已经悄然开始腐烂了。
指甲抠进手掌的肉里,传来的阵阵疼痛把可怕的感觉掩埋了过去,随着越嵌越深,红色血液随温度流进了指缝。
她从中惊觉,立刻松开了手。
房间还是她离开时的陈列,就连味道还停在她之前喜欢的花调香水。
挨着墙的桌子上洋洋洒洒放着各式各样的颜料笔刷,无数被揉成纸团或撕烂的纸摆在上面。
所有纸上都在重复画着同一个女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