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宙遥说, “没有人欺负我!”
曲明钊能信他才有鬼,也不问了,寒着脸看他半晌,眼里露出失望,半晌轻声道:“我说过那么多回,你一回也没听进去,这么久了,还是不肯信我!”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强问了。”
他这轻声轻语的话,却比严刑拷打来的更为致命。
阮宙遥的泪水一时犹如决了堤的洪水,汹涌奔流,惊涛骇浪。
曲明钊心里是气是憋屈,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看他哭成这样,简直手脚无措。
过来上厕所的人,好奇的不住打量他们。
曲明钊心烦意乱,干脆进一步也扎进隔间,并且顺手锁上了门。
这地方狭小,但是也私密,一时隔绝了所有探究的目光。
他这会儿顾不上洁癖了,直接伸手去抹阮宙遥的眼泪,抹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抹不干,手往边上一甩,甩出一大片的水珠,深棕的墙板便也划出长长的泪痕,好像也在为坐在那里的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