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唯一的儿子,自诩为天生的贵族,从来不提祖上的过去。乃至于在孙子的婚事上,也是只愿跟所谓的上层豪门联姻,生怕冲淡了贵族血统。
“朗锋,门第没有那么重要。往上数三代,不够就再数几代,谁家祖上没有落魄时候?”
“你也不是什么天生的贵族,你就是木匠的儿子。这也并不丢人,咱们薛家能从小小木匠做起,走到今天,不也证明了无论出身如何,只要敢拼敢做,都能做到出类拔萃,出人头地吗?”
“也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这些年是怎么就……堆了些陈腐的思想。”
“还有你。”薛秉方看向儿媳秦宛若。
“秦家应该没有教你这些拜高踩低。你父母都未必有你这些想法。”
“你倒是做事积极。可你实际上是最没有主见的,只一味从朗锋的角度想事情。”
“知道朗锋讨厌底层的人,就把小瞻身边家世普通的朋友全都扫除干净。”
“你倒是真会听他的话。也不论对错,一概站在朗锋那边,只是苦了小瞻。”
在法国庄园休养数年后,薛秉方回到薛家,对着家人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只不过不是关怀言语,而是数落和教育。
“你们染上了势利眼的毛病。可我小时候过过苦日子,知道普通人勤勤恳恳过日子的不易。我也没打算说服你们……”
在夫妻俩面前,薛秉方眼神逡巡而过,终于说到正题:“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小瞻是你们的儿子,只有你们能管,否则又要说我事多。那我就不管了。但你们是我的儿子儿媳,我还是有资格约束教育的。”
“爸,您这是想要干什么?”薛朗锋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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