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只是感慨生命的脆弱易碎,却没想到原来我们的羁绊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说完,她抿一点美式润唇。
“所以……十年间,你并没有人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晏竖尔松开银叉,“那也就是说,杀了你就一了百了了吧。”
阴云谓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但倘若我一定要死的话,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她撑住桌子,无限逼近他两人互相倒映在对方瞳孔中,“你为什么这么排斥事务部,能告诉我吗?”
“……”晏竖尔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要透过面前的瞳孔看到更深处,看她的心,看她的想,“我想过我所渴求的生活。”
平静,安宁,一如十一年前的那个上午。
闷热的风吹过河畔柳树,细长叶子被风搓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蒸腾的热气把视线考地扭曲变形。
晏竖尔被同意多吃一根雪糕,他坐在钢琴前借口太热不想练琴——
记忆变得模糊,破碎,像是被打翻的蓝墨水浸透,狼狈地努力补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墨水一点一点侵蚀幸福过去。
一切归于虚无。
“叮当!”
咖啡店门上铃铛发出一声脆响,熟悉人影站在桌边,“晏竖尔,我们回家吧。”
晦垂头看着他,“那个白大褂说我没关系的。”祂动手将贴在伤处的纱布揭开一个角,那里的皮肤已经恢复如初。
晏竖尔恍惚一瞬间,起身,“我先走了。”
“……”阴云谓慢慢收起撑着的姿势,缓缓坐下,举起咖啡杯品着里面苦涩而醇香的液体,似乎如此会让她好受些,“我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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