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风从丢失半面玻璃的窗户里灌了进来,郁青桓难受地哼哼了两声,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这点微弱的抗议自然逃不过哨兵的耳朵,司庭跳进来之后,先把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接着转身又把窗户安了回去。
司庭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坐到了床边,向导把自己整个缩进了被子里,形成了一个小鼓包,他伸手轻轻拍一拍鼓包,“郁青桓?”
好半晌,那小鼓包才闷闷地发出了一声“嗯”作为回应。
司庭将郁青桓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昨日还活泼灵动的小猫,今日就显得蔫巴巴的,晶莹细密的汗珠打湿了郁青桓的额角,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他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连呼吸声都透着沉重。郁青桓的睫毛轻轻颤动,一行眼泪便顺势流了下来,司庭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勾走了那滴泪,怔怔地望着指尖那透明的泪珠。
好在司庭还没忘记自己到这来是为了什么,他在郁青桓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将人扶起坐好,又替人掖好被角。他取过一旁的饭盒,里面有他熬好的银耳莲子粥。
哨兵似乎很懂得如何照顾一个病人,喂至郁青桓唇边的粥,温度适宜,既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就连量都把握得很好,不会太大口,让郁青桓难以下咽。
郁青桓的房间里有现成的烧水装置,不需要司庭去客厅,他喂郁青桓吃完一碗粥之后,就去倒了一杯温水。
他取出一颗胶囊,递至向导的唇边,向导不疑有他,张嘴含住,温热柔嫩的唇瓣不小心触碰到了司庭的指尖,待司庭收回手时,皮肤上仍残留着那点触碰时带来的异样感,久久不散。
司庭又喂了点水给郁青桓,见后者喉头一动,乖乖把药咽进了肚子里,又止不住地视线上游,停留在郁青桓水润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