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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修予牵唇不语,默了一息,道:“大难不死,你的福气在后头。”
林鹿愣了一瞬,“那便借干爹吉言。”
就在二人短暂交流之时,眼前乱局在沈煜杭井井有条的排布下走向安定,血泊中的刺客尸体也已被侍卫抬出殿外,然,即使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并未成功,但无异是让宣乐帝在苍王面前跌了面子,无论如何是有损大周威仪的丑事,不免会让近年来本就不大安分的附属国生出旁的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龙颜震怒。
“林鹿!”宴会在紧张氛围中不欢而散,宣乐帝仅留纪修予与林鹿二人在殿内问责,一声厉喝后,见林鹿不卑不亢地抬了头,那双黑沉如渊的墨眸中无悲无喜,让宣乐帝心底突的一跳,后面的话不自觉弱了几分声势:“…你百密一疏,竟让刺客混入舞姬中险些得手,辜负了朕的信任,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回陛下,事实既定,奴才不敢为自己开脱,”林鹿面沉如水,脊背挺得笔直,拱手上前说道:“只是此事仍有蹊跷之处,奴才斗胆向陛下求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将内情查出后或打或杀,奴才再任陛下处置也不迟。”
宣乐帝怒气稍缓,此次行刺事件并非冲他而来,且后续处理周全,三皇子的英勇表现也得了苍王称赞,两项抵消之下再见林鹿服软低头的态度,便觉心情晴霁,不怎么惦念此事了。
沈延沉吟一声,拈着胡须颔首,“好,就如爱卿所言,须得查个水落石出。修予,林卿年纪尚轻,许多事还得劳你亲自指点才好啊。”最后像是才想起纪修予同在此地,对着他轻飘飘补了一句。
“臣遵旨。”纪修予顺从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