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发现纪修予也坐在对面。
林鹿下意识张了张嘴,这种场合下终究什么都没说。
毒发以来,他与纪修予之间的关系变得格外微妙,以林鹿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纪修予已没办法随意处之,甚至连东厂和司礼监的半数事务仍需经林鹿的手方能运转。
而林鹿想要扳倒纪修予则同样不易,宣乐帝一日未薨,就一日是纪修予高枕无忧的倚仗。
想到这,林鹿目光微沉,遥遥对上了纪修予玩味十足的眼神。
“鹿儿,听闻你大病初愈,许久未见,身子可好些?”纪修予的语气一如从前亲厚,仿佛与林鹿之间什么龃龉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想要毒杀林鹿的人不是他一样。
“多谢干爹挂念,托陛下的福,已经无碍了。”林鹿有些漠然地盯着纪修予。
他看不透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看不透。
过往那些林鹿做梦都想忘记的时光里,纪修予为了得到林鹿不惜亲自设局,甚至违背原则弄脏自己的手,只为亲眼看着误入林中的鹿一步步被逼进陷阱,最终沦为一具行尸走肉的活骷髅——这确是纪修予阴暗龌龊的恶趣味,但也过于费心了些,有哪里不对,林鹿于他是不同的,尤其不同。
纪修予行事的手笔,林鹿早就见识过:狠辣、无情,根本不会像对自己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抬贵手”。
他不觉得侥幸。
只余在剩下岁月中愈加发酵的恶心与反感。
这种被当作随意拿捏的对象的感觉足以令每个心智健全的人时时作呕。
林鹿压抑着满心憎意,睁着黑沉如渊的凤眸,露了个完美无瑕的、一如既往讨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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