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改心易性原非他本意,这一过程对其精神的摧残可想而知。
他该恨谁?纪修予,还是造化弄人的命运使然?
林鹿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的身体正配合药物全力对抗着毒性发作,无暇分神再去思考其他。
比起茍活于世苦苦挣扎,对林鹿来说,似乎死亡才是唯一解脱之法。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鹿睁开了眼睛。
首先传入耳中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敲在屋瓦上,滴在叶丛中。
天光灰蒙,不知时日几何。
好在,他还活着。
滞涩已久的思绪开始缓慢转动,林鹿下意识勾动手指,意外碰到一片温凉触感——那是另一人的手。
林鹿偏头看去,一人伏在榻边沉沉睡着,他的手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在睡梦中也没放松分毫。
熟悉的面庞笼着淡淡愁绪,发丝显出些微蓬乱,一瞧便知是衣衫不解地多日侍奉在侧的缘故。
林鹿眼眸深处透着浓重的倦色,四肢百骸皆传回不同程度的麻痛感,胸口也闷得厉害。
纪修予的毒分明足以致命,却不知为何仍留了林鹿一条命。
此时林鹿混沌的头脑实在无法完成这种十分耗费心力的分析,只得睁着那双漆黑如点墨的凤眸,安静地垂视着伏在身侧的人。
终于,林鹿喉头一痒,难耐地轻咳了两声。
趴在榻边的沈行舟一瞬弹起身子,正正对上林鹿微皱着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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