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不是不想跟随沈行舟,恰恰相反,他渴望友情,渴望人与人之间最为珍贵的相互信任。
但他不能。
他还没查出老刀子匠不为他净身的原因,他还得将稀贵的御马砚洗带回御马监草场……最重要一点,他还很惦记师傅刘高——不知怎的,想到这里,林鹿没由来有些心慌。
许是不受宠的孩子格外懂事,沈行舟听了林鹿的话后静静颔首,弯腰将林鹿搀起。
林鹿不敢看他,生怕在那双乌亮瞳仁中看到太多失望情愫。
随后,二人分别,一人随一家丁往东边马厩,另一人随另一家丁西行至上等厢房。
待林鹿赶着栏车驶离荣阳侯府,天刚蒙蒙亮,街上空空荡荡,就连平时最早出摊的早点铺也没开门。
“呵——唉!”家丁闲扯缰绳,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随口问林鹿:“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时运亨通的主儿!跟爷们说说长长见识,那小公子是你什么人?”
林鹿一愣,缄默不言。
那家丁见林鹿没有回话的意思,低低骂了句“闷嘴葫芦”继续赶车了。
又过了半晌,两旁街景变得稀疏,林鹿在天边翻出鱼肚白时抵达京郊草场。
距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家丁缓缓勒住马车,一错不错盯着草场方向,咽了口唾沫,声音带了颤:“你…你们……犯事儿了?”
林鹿紧张地跳下车,胡乱应了句“不知”就绕到车后开栏,将砚洗牵到地上站稳。
打远处走来两名黑衣人。
“你你你自己应付吧!府里还有事,小的就不奉陪了!”家丁连扯缰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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