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剑自刎时,帐帘一掀,径自走近一人,缓和了愈发焦灼的气氛。
“扎营在外,正值用人之际,望陛下三思。”
男子声线阴柔,语调也是不紧不慢,此人款步上前,不仅没有激怒圣上,反而令宣乐帝松了眉头。
“修予,如何?”宣乐帝一见他来便问,随意丢下手中剑,摆摆手不再关注旁人。
“回禀陛下,此事蹊跷,不能全怪贺、洪二位大人,还需细查深究。”纪修予微微欠身一礼,而后缓道:“时间仓促,臣只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听到纪修予自称为“臣”,被人搀扶着站起的洪朗眼神一撇,微不可闻地哼了一气。
纪修予不动声色垂眸一瞥,旋即收回目光,望回宣乐帝时面色如常。
“哦?快讲!”宣乐帝并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只顾着追问自己的宠臣,纪修予也不废话,三两句将所查交代清楚。
按他说法,那名贼人熟知我军岗哨排布及巡逻规律,适逢夜色浓重、苍人进犯,加之轻功超群,方在营中帐间来去自如。
此言一出满帐哗然,纷乱议声四起,不时夹杂几句“勾结成伙”、“定有内奸”的言论。
“掌印的意思是,怀疑我赤军旗下出了奸细?!”洪朗面上挂不住,头上鲜血未干,仍不顾旁人阻拦不满出声:“那本将倒有一事不明,既然歹人神出鬼没,而掌印一介阉宦,力量与速度均不及寻常男子,如何能及时赶到护驾?”
听到“阉宦”二字,纪修予眉头一跳,神情却不无不快,倒是宣乐帝面露不悦,欲打断洪朗,还是纪修予轻轻摇头,宣乐帝这才忍怒听完。
“若说掌印真有未卜先知及退敌之能,又为何不将其当场擒住,白白放跑了去?”洪朗耿直口快,想到什么便一口气说完:“掌印如何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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