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林鹿紧张地瑟缩了下,声音染上惧意:“站住!再往前…我我我叫人了!”
“你骗人,你根本不叫凌度。”沈行舟依言站定。
林鹿举着烛台照了过去,火光曳动不已,照亮了一张俊朗小脸。
沈行舟面上没什么表情,两只眼瞳在火光映照下又黑又亮,定定望着林鹿出神。
“…六殿下!您…您怎么来了……”林鹿很是意外,要知道皇子营账拱卫在营地中央的皇帝大帐四周,距离马棚遥之又远,观小皇子孤身一人,也不知他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都是因为我,连累小棕受罚。”沈行舟走到棕马跟前蹲下,一下又一下为它顺理鬃毛。
“这…这……”林鹿慌了神,立马换成跪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松烟有奴才看护,岂敢劳动殿下费心?六殿下还是快些回去,您的随从发现您不见了会担心的……”说着,林鹿的眼神时不时扫向门口方向。
“它叫松烟?”沈行舟头也不抬地问。
“正是,”林鹿拿不准这位仅有两面之缘皇子的脾性,惴惴补充:“另一匹叫砚洗。”
“你呢?”
林鹿心底咯噔一声。
“回禀殿下,小的…小的林鹿。”自从亲眼所见暴虐如沈今墨,如今再见沈行舟,林鹿更紧张了,只得老实报上名号。
“那晚,你为何骗我?”沈行舟声音沉静,不辨喜怒。
林鹿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知道躲不过去便默默放下烛台,冲着沈行舟端端正正行大礼,颤着声讨饶:“奴才该死!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六殿下亲临,还望殿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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