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头套。汤岩这么想时,那人刚好凑近他,面孔上只有发亮的眼睛没有被麻布遮挡。他猜对了。那人看了汤岩一眼,就转身蹲到角落里,似乎在寻找什么工具,弄出一连串硬邦邦的声响。“你们是什么人?”汤岩开口问。工具碰撞的声响只暂停了一秒,那人没有说话。“这里像个垃圾堆,还臭得要死。”汤岩胆量变大,他晃了晃僵硬的身体,将支撑他的木桌摇得“吱呀”作响,只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那人似乎从凌乱的工具堆中掏出了想要的东西,开始向外走。“别再恶心我了。”汤岩抬高声调,“我不会再吃你送来的那种东西!”“你怎么知道是我?”沙哑的嗓音从麻布头套里传出,那是长时间没有开口导致的沙哑。能够对上话的意外,让汤岩有几秒的时间只能用“呵”“啊”“哈”之类的语气拖延对方。他从接收到的那七个字里猜测这个人没有收到要针对他做什么的命令,因而他又大胆几分推进对话:“脚步一轻一重呗,我早就听出来了。”其实汤岩并不知道是谁在他意识模糊时往他嘴里强塞进血腥的生肉,每个人的脚步都很轻,也听不出什么。他的计策笨拙粗暴,只是对走进篷屋里的人一个一个试探而已。眼下这个被试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