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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打胎,医生却说她常年拼命赚钱,身子骨虚弱,打胎恐一尸两命。
她在极度的不甘中诞下了我。
抱负难成,前程无望,日常的柴米油盐已是宛如悬崖百丈冰,将她磨折得郁郁寡欢,精疲力尽。
那个年代,她甚至无法联系上出了国的那人,她的傲骨更不容许她去那人的家中求个交代。
她在四处碰壁里认清了现实。只身病死在一个小巷中。无人敛尸,未有修坟,只余了一盒骨灰,在我十六岁这年交给我。
十六岁的合法劳动力。
罗姨是雨阳福利院的院长,她有个出了国就再也没回来过的儿子,和一个老伴。她在我三岁的那年收养了我。
她的儿子是个坏人,但也是个好人。因为如果没有他,我不会有这么多书可以读,也无从看见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也许那是她儿子和舒久宁或舒久安都向往的世界,在那个年代象征着更高的文明。
罗姨和老伴开办了一个小规模的幼儿班,小学,初中一体的学校,用她在国外的儿子寄来的不菲的赡养费。
只有二十来个老师,大多是年长的曾从事福利工作后退休的白发老人,但他们无一不极有耐心。
然而后来,这些人渐渐地少了一个两个,罗姨说,这就是书里所谓的“老掉了”,我从书里知道这是死亡的讳饰。
有的没有老掉,去了一片白色的医院,或者是养老院。
罗姨说人老了就会返老还童,像小孩子一样要别人来照顾,笑着说以后我们都要孝敬她,我点头说好。
十四岁那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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