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刚才还在抱怨不给回复的工厂客服就在这个时候发了消息过来,顾若带着愉悦的心情打开小窗,一秒之后手心密密麻麻的汗就变得冰凉粘腻,沾满了平滑的玻璃手机壳。
客服发来的是一张人台照片,人台穿着的长裙让她觉得陌生,偏偏又熟悉得可怕。
不知道该说迟言是乌鸦嘴,还是她对工厂是什么德行有深刻了解,工厂打样……翻了。
……
顾若很头疼,且睡不着觉。
尽管她知道明天早上就有一门考试,哪怕是为了奖学金考虑她也要努力让自己睡着,但被窝里捂出的一身汗让她感觉又冷又热,偏偏喉咙干得要死,她渴。
本想下床喝水,但这个念头在稍微感受了一下被褥外的温度后立刻被打消。她稍微掀开一点被角散去潮湿的汗水,又紧紧将自己包裹,几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毛巾卷。顾若又累又渴,眼皮仿佛被胶水黏在一起,睡不着,但身体上的疲倦已到极致,只是精神上还有种压不下去的亢奋。亢奋与无穷无尽蔓延开去的头痛混合在一起,活生生像是被敲了闷棍,连绵不绝的痛楚找不到来源,在□□上模糊不清,隔音不好的墙后传来琐碎的聊八卦的声音,悉悉索索,逼得她想撞墙,或是把周围一切可见之物都撕碎、破坏。
她难受得想吐。
不能再这样了,她在心里默念一二三,试图分散一星半点注意力,好尽早入睡。
越睡不着,头越痛。
可把眼皮上下一合,“一二三”没数上几组,在脑海中飘荡的数字就全变成了那熟悉又陌生、效果惨不忍睹的人台照片。
她觉得如果就这么睡了,可能也得做一晚上噩梦。
怎么能有工厂把衣服做得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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