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到这,李娇嗤笑一声,面上的嘲弄与蔑视不加掩饰。
静静听着,庄文贞心中那种一种说不上来的古怪又涌了出来。
很多时候,有许多东西,她也是在入了朝堂之后才慢慢琢磨明白,可李娇不一样——她似乎是天生的谋权者,波谲云诡的局势之下,所有晦暗不明的脉络,她都悉数洞察,几乎要成为一种本能。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得到的本能,多少人为之苦苦求索。这种本能,以及本能之下黯黯沉沉透露出的倦怠与坦然,满朝中也不见得几人能有。
思及此,庄文贞心下一沉。
来之前,庄文贞原本以为,李娇是在姚衍的蛊惑下误入此道,既是故友,总忍不住要来劝说一番。而今看来,李娇恐怕早已怀抱破釜沉舟之心,以杀戮之器,复仇,也是开道。
定定放下手中的茶盏,李娇的嗓音依旧是低沉的,不复往日的鲜明,像一卷旧书,一抹残阳。
只听她漠然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谋略计策来解决的,有时候,一片血就能把什么纵横捭阖全都给盖过去。”
很多时候,只有血才能盖去血,而只有更多的血,才能够洗去血。
既然有人顾不得体面了,那就将这份体面彻底地撕碎吧。
似是看出了李娇的决绝,庄文贞眉间的刻痕愈发深邃,欲言又止,她长叹一声,沉声道:“道理我都明白,可……”
她话语一顿。
可我不想要你来做这件事情。
翻遍史书,持杀器者,持大杀器者,不得善终。
天色渐渐暗了,这是一个难得温和的良夜,白昼像是忽然之间滑入了冥冥夜色中,没有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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