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去爱,那也太怯懦了。
残烛空洞地燃烧着,疲惫不堪,几近枯萎。
二人就着夜色,将浊酒续了一盏又一盏。
这一夜,是个难得的如水一般的良夜。
有人挣扎着走入,又艰难地熬过,满身的白骨被煎得嚎叫着激散出丝丝青烟。
而只有从夜色中睁着眼存活下来的人才知道——夜有多长。
天窗外,黎明如铁般降临。
第85章 媒,女谋也,谋财谋权谋福,皆为媒。
晨霜耿耿,朝露苦闷。
李娇很少这般,用稀薄的年岁去试探一个几乎难以散尽的苦夜。白昼似乎自夜色最浓烈最汹涌之时就开始酝酿,浅浅却也浓浓地发酵,一点点吞噬暗夜的养分,竟缓缓将那片永夜吃抹得一丝也不剩。朝霞像是它嘴角残留的血迹,很快就会被白云优雅地拭去。
人们呢,就这样在昼与夜的交错与漫天血迹的流淌下,浅薄无知地生活,或者说,活着。
酒壶空了。金樽微冷,微浅的晨光经由山水,经由春风,经由飞絮,经由姑娘鬓角带着露气的花,它大概是力竭了,软绵绵依靠于金樽之上,甚至无法渡化一抹酒痕。
扔下酒樽,李娇于天光下负手而立。远远传来一阵兵甲之声,白锦揉了揉眼睛,寻声看去。她身上的大氅已经有些起毛了,血迹发暗,盖过绣痕,氅袍上本就粗细不一的字样遂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阁下,我家主子有请。”这大概就是顾绮昨日提到的来接应的人吧。
被麻绳捆住了手,她们带走了李娇和白锦。
两个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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