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柔抬臂朝她挥挥手,“你好好活着,等你出来了,我要给我闺女找个命大的干娘!”
她们的眼中都有泪。
眼泪与鲜血牵引着她们,像一支伟大的神曲的音符,时而相离,时而相和,潮汐间自有一种隐晦的呼应。
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一大束鲜明的迎春花静谧地点缀其间,灼灼春光乍泄,却又无言。
李娇裹着那床明黄的锦被沉沉睡去,牢狱中的血腥与霉气于暗淡间沉寂,案头的清供间,佛手柑传来清冽的冷香,阵阵缕缕,干净而舒畅。
是个难得的无梦好觉,醒来时整个人都懒懒的,全然忘记了在狱中。
“哟,醒啦?你倒是清闲自在……”
刚睡醒,李娇还有些发懵,一个字一个字地接受着,半盏茶后才抬头寻去。
是谁?
血腥味儿再次浓得发稠,让人呼吸都变得凝滞而不安,李娇心下莫名一沉。
隔壁牢房,一满是血痕的人靠坐在稻草间,朝李娇淡淡一笑,有气无力的。
是白锦。
站不稳,李娇连爬带滚跑过去,隔着铁栏伸手,碰不到。
蹲下身来,她颤颤巍巍道:“你……你怎么在这……”
白锦只是轻笑着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烧水,李娇给她递去一盏热茶,又用小碟装了几块奶皮糖酥,隔着铁栏递给她。
坐起身来,白锦又续了一盏茶,身上的大氅还是先前的那一件,只是上面明黄的歪歪扭扭的“寿”字早已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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