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恬不知耻的人找了过来,给她们扣上**、娼妇的帽子,却又嚷嚷着要把她们带走。
人群后,我默默观察着他们的眼神——那种看奴隶,看待宰羔羊的眼神。
母亲总说,我们受万民供养,应当以黎民为念,以苍生为念。可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我立志要守护的,是一群怎样的人。
我错了,错得离谱。
黎民诞生于女人的**,王朝亦诞生于女人的**,我真正想要守护的,从来都只是她们。
那颗若野草般的树苗在此刻悄然生根了。
我只记得,我拔剑杀了出去。
我没用过剑,更没杀过人,她们也一样。但没关系,血,从来都是我们最熟悉的事物。
侍卫拼命护住我,我却拼了命冲出去杀人,到后面,她们干脆和我一起去杀。我们就这样杀红了眼。
血染红了不远处的那条小溪,殷红的细弱的生生不息的血脉缓缓向前流淌,竟莫名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初潮。
后来,这件事还是母亲帮我摆平的。
我忘不了母亲的眼神——淡淡的忧虑,淡淡的焦灼,以及一丝几不可觉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