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在众皇子中,和王算是长子,只是恭王本是先皇后的遗腹子,也算是嫡子,这样一来,局势就变得晦朔了。
季华言只是自顾自地吃酒。
有些事,她不想干涉,更无力干涉。她深知自己只是攀附在季氏这棵参天大树上的凌霄花,根系浅薄,枝叶柔软。她既看不见这棵树的磅礴根系之下有多少森然白骨,亦望不透它往上撑起了怎样的浩渺苍天。
她只管明日有没有酒吃,若是有一日连酒也吃不到了,她或是随着这棵大树的倒塌而湮没也好,或是侥幸活下去山中的道观出家也罢,都很好。
浮生如煎,那她就任其摆布。随水漂零,如寄如梦,她只须静待梦醒之时,登岸之日。
看出来季华献的纠结,她轻笑一声,一把拿过那封信,咬着信封单手将它撕开。
转头吐出口中的碎纸绒,季华言当着她们的面展开信纸,只有一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和
“原来如此……”季华献笑了,笑声很冷,像寒冰划过岩石,缓慢,但不停歇,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冰化之后,只余一地破碎的石渣。
莫名有些发冷,季华言捂了捂怀中的暖炉,轻声问道:“什么?”
眼中染上几分滞气,季华献只是摇头,幽幽道:“难怪啊……”
季华言只得望向李娇,眼中的不解愈发浓郁也愈发苍白。
“和王生母,出自左氏……”李娇放下茶盏,缓缓道。
水晶八宝盏敲击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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