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未见过她作如此打扮。
不论是作为花溪言还是季华献,她总是梳着最复杂的发髻,带着最繁重的首饰,穿着最不方便的华裙。
而今,她一件圆领袍一根木钗就出了门,却没人敢因此轻视她,甚至比往日要更显威严——
季华献……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李娇一时有些说不上来。
“你来道谢?”李娇声音不由提高,仿佛一大早听见了什么大乐子。
帝京里谁不知道,以霍厌悲为首,她们几个刚把季远给赶下去,这一大早,季远的长女来登门道谢?
说起这个,季华献心情似乎更好了。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季华献晃着手中的黄金令牌,颇为得意地向李娇展示它:“季氏家主的令牌,现在,是我的了。”
这才了然。
那是一种,在被权力浸润进骨髓后,又真正大权在握,才有的浑然天成的坦然与自信。褪去蛰伏之时繁复沉重的伪装,野心与欲望逐渐崭露,刻画于她眼角眉梢。
此时此刻,从此之后,她是上桌的人而不是桌上的菜,是苍穹的鹰而不是笼中的鸟。
难怪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李娇暗道。
不再正襟危坐,季华献随意靠坐在椅子上,轻轻晃着腿,全然不似从前的端肃。
又饮下一盏茶,李娇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碗,她盯着眼前之人,不说话。
“干嘛?”季华献唰一下打开折扇,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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