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升上初中,什么都不懂,村里人却把对他爸的怨气全部洒在他身上。大人们躲着他,流氓们捉弄他,最残酷的还是同龄人——那些学校同窗,他们——”褚建励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颤抖,“校园霸凌的老一套,导致他身上每天都会多出新的伤疤。后来,初中有一位即将退休的女老师于心不忍,就收留了他,帮他转到市里的学校,才改变了他的人生。后来,他白手起家,发了大财,他很孝敬女老师。嗐!”他轻声慨叹,“大概是女老师福薄,没享两天清福就患癌死了。女老师的死可能挖走了他心里面最后一丝善念。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筹谋报复整个南岸村。他很早以前就开始暗中收地,特别是伯公坛那块地,他用花言巧语一次一次骗我把三权慢慢都过渡给了他。”三权是指农村土地的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等我反应过来,一切都为时已晚。他手握三权,要怎么处理伯公坛都由他说了算。他太有钱了,有钱就有人给他办事,我清楚自己没有办法和他正面硬刚。”他突然沉默,脸色表情忧伤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