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也站起身,指了指椅子示意霍志鸿坐下,霍志鸿不情不愿地坐下,怒目而视;唐诺也坐了下来,说:“霍先生还请你如实交代行踪,以便我们尽快排除你的嫌疑,继续推进案件调查,你也不想让我们在你身上浪费太多调查的精力吧!”
“昨天晚上我偏头痛发作,整晚都在酒店里,没有外出,酒店值班的员工可以为我作证。十二点的时候,我还叫了客房服务,让一个男侍应帮我去买了些止痛药和安眠药回来,我的药刚好吃完了。”霍志鸿懊恼地抱着头,说:“都怪我,我应该亲自陪丽仪去的。我劝过丽仪,让她不要前去的,可是她真的期待这场宴会,说是能够见到她倾慕已久的女明星,任我怎么劝都没用。后来,我托了朋友陪丽仪去,他们是一对夫妻,为人挺和善、挺稳重的,我才放下心来,怎么会想到——”
“他们为什么没有送霍夫人回酒店?”
“据他们所说,丽仪在十一点半左右就告诉他们要提前离开宴会,并且婉拒了他们想要送她回酒店的提议,说是想要一个人走走,据他们所说,丽仪当时心意坚决,他们也不便强求,才让丽仪独自离开。”
“霍夫人在国内可有什么亲戚没有?”
“没有,即便是有,只怕也找不到了。”霍志鸿用手背揩去眼角泪痕,说:“丽仪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也从未有亲属前去探望过她,即便现在有人冒出来自认是丽仪的亲属,也必是别有用心之徒。”
“什么孤儿院?”
“三叶草孤儿院。”
“如此说来,假若霍夫人昨晚是去会见什么人的话,此人必定是往日在孤儿院的旧相识了。”唐诺一面写一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