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立场各不相同,樊尚书身份微妙,作为先帝对付首辅的重要武器,恪桓过世后偃旗息鼓,与龚肃羽井水不犯河水。
龚肃羽是太后的爹,表面收敛锋芒,谦恭温谨,暗中把自己当大王,凡事他说了算。
还得贴心大太监刘公公上,他很有眼色地打破尴尬,向太后请教:
“本朝虽无先例,但前朝是有的,在内宫专务文书撰写之职,差不多干的就是司礼监翰林院的活,但因是女子,不能出宫,就很保密,你们知道吗?”她面朝叁老头,认真地问。
龚肃羽只能在肚子里吐槽,这是他女儿,即便她脑抽,他也不能不给心肝宝贝面子,让她在樊老狗面前丢脸,他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绍文卿瞄了两个锯嘴老葫芦一眼,心道好哇,皇帝面前你们两只老狗每日上蹿下跳,狺狺狂吠,如今是吃了哑药了?先帝归陵把你们的叁寸不烂之舌带去陪葬了?夺权的时候狗咬狗,遇正经事就挺尸,等着我来替你们怼太后?想屁吃呢!
“原来如此,内侍行走宫内外,万一与朝臣勾结暗通,防不胜防,若是女子,就没这个担心了,太后娘娘与大人们议事从旁记录,或是草拟懿旨,都很好用。同为妇人,侍奉娘娘也方便,娘娘博古通今,思虑周祥,老奴叹服。”
小太后甚悦,频频颔首,“刘公公不愧是侍奉先帝的人,无偏无党,一秉大公,有你在,是我大郑之福。”
然后这件事,她指定要首辅负责。
散会后,那叁人告退,龚肃羽终于受不了,甩脸气哼哼地怼女儿:“你爹我历经四朝,阅人无数,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妇人经天纬地的!”
那还是女官吧,“太傅”这玩意儿令龚阁老警觉,且不快,混蛋女儿还嘟着嘴撒娇,他懒得和她废话,干咳两声,转入正题。
“父亲带般般走?怎么娘亲不来?”
“……?”
所以今日首辅只能自己来回收讨债女儿了。
“爹爹!爹爹!”
龚肃羽一手一个抱住,蹭蹭两小只的嫩脸蛋,在老婆和二女儿那里受的气稍有缓解,然后湿手沾面粉,娃娃们黏上他,甩不掉了,小太后在旁扇风点火,说皇帝想念外公,不如去詹事府和小姨一起,让外公教他们看书。
他一走,温湛就不请自来,悄咪咪溜进太后房里,与小情人卿卿我我。
坑爹纾得意娇笑:“你还记得御史参我哥与寡妇私通,私德败坏,妨害风化的奏本吗?我查了,那个什么‘寡妇’,是我家雪娃娃嫂嫂扮的,为了帮叁哥哥安置固原州无家可归的奴仆,安排她们学织染刺绣,办得井井有条,可厉害了。我就想,其实男人能做的,女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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