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姐貌已及笄,芳龄正值恨嫁年,满心满眼的男女之事也不奇怪。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乎名声,张小猪却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人家有夫婿,有儿子,又遇着本官,你是怕她嫁不出去?还是担心她无人疼爱?呵,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恨嫁”,“满心男女之事”,“旱的旱死”……
但他这套拿捏不住身边的小凶猫,曲鹞狠狠捏住他的腮帮肉,往两边暴力撕扯。
“嘶——疼疼疼……”
“……”
她倒是想安抚娄蕴知,但更心疼丈夫辛苦,转身说道:“娄妹妹不要生气,此处是州衙的庄园,龚刺史一州之长,连日操劳公务,想稍作休息,我等断无拒之门外的道理。今日这端茶倒水的下人活我来干,姑娘妈妈们的绣品就有劳你与诸位师傅了。妹妹别担心,刺史大人含霜履雪之人,绝不会干那些野调无腔的荒唐事。”
“我这就带他去书斋,你们先忙。”
心虚的曲鹞粉面含羞,尴尬地干咳两声,低头急急往外走,龚忱则对娄蕴知不屑地挑挑眉,满脸“我赢了”,才耀武扬威地跟上老婆去了。
凶死了!
“想死我了!宝贝这几日过得可好?我不在,夜里睡得安稳吗?”
愠怒的奶鹞倒没推开他,只低着头,忿忿地红了眼睛。
“唉……才离家四日,就把我的小猪鹞给想死了,下回把你拴裤腰上带去,一刻也不分开。”
“乖囡不哭,我好好说给你听。”
“事情起因于一个意外,那日我来徐府找你,是因着你前一日的话,令我禁不住想来逗逗你,正好你这边怎么管人,怎生安排,得让州衙那些人一一记下,往后接手过去,便学着照办,所以带了一票芝麻小官突然造访,还盘问你这个那个,其实都是为了说给他们听。”
“我每日行程,要去何处,做什么事,都预先想好记在事笺上,存于州衙,赴各镇搜查奴仆一事,本是定在下月初六,来你这儿却是突发奇想,事先无人知晓。那天原定午前去粮仓查验存粮,午后核对近五年的进出账目,于是在你这儿吃了素斋,我打发其他人回州衙喊通判过来,自己一个人先去了粮仓,结果你猜如何?”
“管粮仓的一群混子聚作一堆,喝酒的喝酒,斗牌的斗牌,嘴里嘀嘀咕咕抱怨上头吩咐早晨要来,前几日费劲打扫准备,好容易才补上缺粮不说,今早天没亮就候着,白白等了大半日,到底来不来也没个准信,全被我听见了。”
“不错,家贼难防。我一举一动尽在他人掌握,这样还能查出什么?既如此,便反其道而行之,我当机立断,回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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