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今日留宿内阁值房,抓着机会和他的小姘头翻云覆雨,不留神玩得久了,离开内宫时做贼心虚,几乎想换一套宦官的蓝锦袍乔装打扮溜出去。
别人家孤儿寡母,母亲少不得寄情于子,将对亡夫的深情,皆投射于幼子,或过分约束,或加倍溺爱,偏这对皇家母子与众不同。
久而久之,她便乐得偷懒,本就忙于政务,闲时还得偷情,可没功夫逗孩子玩,明明住在同个屋檐下,母亲孩子也只是晨昏定省时相见,她甚至很少抱他,不太懂该怎么亲近年幼的儿子。
于是他来见他,抱抱他,陪他说会儿话,替孩子的懒娘亲,把疼娃的活也干了。
“喜欢。”
“阿公带我看过,月亮上有小兔,有桂花,有蛤蟆。”
“嗯,仙子一个人,住月宫,很可怜,像母后……母后有我,我能陪她。”
最难得,他心地柔软。
“那皇上要不要人陪?首辅若来不了,微臣代他来陪陪皇上,聊聊有趣的典故可好?”
“我想要阿公……”
温湛忍不住笑了,世上竟有人要那个凶巴巴的老头不要他,这究竟是怎样坚固的祖孙缘,谁也拆不开……或许上天安排过往种种姻缘纠葛,就是为了把非同寻常的小天子,送来他们身边。
他抱着小皇帝,站在流银月色下,给他说叶公好龙,乘龙快婿,画龙点睛……一直说到小东西眼皮耷拉犯瞌睡。
“温湛斗胆,想把皇上当自己孩子,先帝虽去了,骓儿却并非没爹疼。”
你要不是皇帝,我就偷回家去,夜里搂着胖娃娃热乎乎地睡,他心道,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娶妻生子,至少这个继子比之前那个好太多了,何况小东西还拿尿滋过他呢,这不也是缘分么。
小佑翀突然又睁眼,迷迷糊糊地问:“阿公打你……疼不疼?”
这回总算睡了,温湛心中温澜潮生,酸暖澎湃,捏捏小皇帝的脸,禁不住俯身又亲他额头,把嬷嬷宫婢们都看傻了。
不过他位高权重,宫人管不了他,眼睁睁看他揉到心满意足,才起身离去。
掌印太监刘安心疼小皇帝孤单,本想安排几个年幼的小太监给皇帝做玩伴,被太后驳了,说小孩儿去势伤阴德,太可怜。
刘安也怕将来孩子大了,温湛与太后的私情被皇帝知道,那必是要掉脑袋的,不如给他们机会相处相伴,除了孩子有人教有人疼,也好给骚包太傅的项上人头加个保险。
朝臣或许不齿他巴结天子,拍马溜须,可这本是顾命大臣的分内之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如此一来,他日常逗留后宫,别人便习以为常,不疑有他。
她在后宫,听到温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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