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洲喊龚忱臬台,那是真抬举了他。
按品级,朝廷没给他升,依旧五品,之前户部郎中从五品,之后做知州也还是从五品。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拿了沉缙的把柄,使唤人给他当奸细。
他既是奸细,就不怕被查,当初走马上任监察官,以迅雷之势同流合污,什么贪腐逃税,什么侵吞军田,只要钱到位,没什么是不能通融的。
小龚大人痴迷兵家之道,战前必要将敌情战场摸个透,务求知己知彼,一击即中,在滇南密林如此,到陕甘高原亦如是。
“你初来乍到的,这几日先看看司里卷宗,认熟属下。”半老头按察使高远昕捋着山羊须含笑吩咐。
“恭喜大人事成圆满!”沉缙谄媚道贺。
沉缙心下一喜,看来龚忱远远没闹够,陪着小心问:“大人的意思是……”
沉缙闻言,做出为难的模样,“为官哪有真正两袖清风的,无非贪多贪少,只是……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了吧。”
“是。”
上回见面是龚忱去逮他盘问的,在官署无法密谋,要是去龚忱家里,就能顺理成章见到那个雪娃娃似的美人儿了。
“也好,我定个日子,你带上该带的,来我府里详谈,届时我把妻儿支开,让他们回娘家去,就你和我,无人打搅。”
坏胚给沉缙浇上一盆凉水,让他满腔期盼落了空,又没法说半个不字,窝着心塞,可怜巴巴的。
呵呵,你小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一别经久,不知她生了孩子,是何光景。
“啊呀,娘亲不好娘亲不好,没事儿吧?摔哪儿了?”
“要爹爹做什么,爹爹来了就不疼了吗?”坏娘亲从乳母手里抱过孩子,不说哄哄,先威胁恐吓:“男子汉大丈夫,摔屁股而已,哭得大街小巷都听见了,羞不羞?不许告诉你爹,他知道了会抓走小马,不给骢儿玩了。”
“羊羊也不给了。”
龚闽性子老实,曲鹞以为他不是个多话的孩子,殊不知小东西天资不凡,非但开口早,小嘴还特别伶俐,竟是个早慧的,龚忱没事就爱和儿子斗嘴绕来绕去,练得他越发能说了。
“羊羊……呜呜有毛……我可以抓着毛……不会掉呜呜……”
晚上龚忱有应酬,她去娘家混饭,铁饼烤牛肉,炭火上搁着铁饼架子,烤得炙热,新鲜的上等牛肉片往一放。
肉汁化作水汽,裹着馋香,炸开来,烟熏雾绕。
滴着油,溜着汁,沾了酱,不用牙咬,入口便化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围着桌子大快朵颐,小龚闵受尽万千宠爱,外祖父母抢着抱他喂食,疼到骨头里去。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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