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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很安静,脑袋昏沉地在半梦半醒之间,力气尽失的身体像是沉在水底般忽冷忽热难以动弹,恍惚像是回到了年少时的那间黑屋和最后一次手术后的病房,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在一片漆黑里拼命地喊,但张嘴的动作和发出声音都变得困难,听
不见一点回响。
“...什么?”
看她嘴唇轻动了下,床边原本正在听医生说话的男人俯身凑近了些,但却没听到声音。
客厅开放式的厨房区燃气炉运作的声音从卧室半敞开的门传进来。
加州阿瑟顿别墅的阿姨几乎和房子的男主人与同行的医生一同抵达这间小公寓,他们到的时候卧室里生着病浑身滚烫的女人已经意识昏沉了。
大概看他紧张,金发的女医生用一点带本地腔调的英文宽慰让他不用担心,他的未婚妻在沉睡中,可能只是在说梦话。
打完退烧针剂,医生嘱咐了几句降温之后也可能反复升温,可以配合一些物理降温、想办法多喂病人一些水之类的话后离开。
阿姨轻手轻脚端着药和温水从门外进来,问:“醒了吗?”
“没。”
周灵昀正低着头用毛巾给温知语擦手臂,闻言应了声,“先放着吧。”
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的眼睫自然地垂落,脸颊白皙的皮肤泛着高烧的红,额头贴着辅助退烧的降温贴,大概难受睡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怪惹人怜的。
周灵昀没照顾过人,喂药的动作生疏小心,也担心弄得她不舒服,不得不请阿姨帮忙。
发烧的人没意识,没咽下去的药和水都洒在睡衣和床上,阿姨提出帮她擦洗换衣,但周灵昀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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