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年里被提炼得无比浓郁纯粹,已经到了用塑料袋罩着头颅、随时就会因为失去空气而窒息死的地步。
他无法给自己留其他的退路,当然也不会给简渔准备退路。
“放下刀,李稷。”
简渔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可怕的眼睛,处处透露着绝望的气息,简渔生怕多看两眼,也会被其中的荒凉捕捉,头脑发昏地被诱导着走向深渊。
所以她低着头,看着李稷的手,看到他的长袖向上露出了一截,狰狞的疤痕如一条阴湿的蛇盘踞在他的手腕上,向上张开獠牙,瞄准着他的脖颈,随时都会跃起咬住他的皮肤,将毒液注进筋脉中,随着血流贯穿他的心脏。
而这条毒蛇,来自他的心底,恰恰是被他一手豢养的。
简渔至此才明白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可笑天真,她总是错误地把李稷当成一个正常人,想与他谈论爱与责任,只因为那是她渴望的温暖与未来,却从来没有想过李稷给不给得了,有没有资格给。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李稷,把刀放下。”
李稷反握刀柄的手指微微发颤:“你只是让我放下刀,没有说不走。”
“我不走。”简渔回答他,同时也在记忆里回溯过去三个小时发生的一切,确信李稷是在她和丽莉玩后开始发疯。为什么?因为他也终于认识到了他自己的缺陷,知道他永远给不了简渔想要的正常人的家庭,所以才会因为害怕失去而发疯?
这可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李稷的自私固然让她感到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李稷松手,斩骨刀当啷掉在地上,简渔听到不锈钢碰撞瓷砖的声音都觉得晦气,懒得往地上瞟一眼,就折回了卧房:“去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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