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麂皮靴子动了动,他意识到是简渔看不下去男朋友被他逼得太过,打算出来说两句话维护这个蠢货男友了。
他明明在和郎怀璋的对峙中占尽上风,但现在有种输得彻底的难受。
李稷板着脸:“简律师改变了与我解约的想法,如果你还肯为她的事业着想一二,还是请你尽快收起那自私自利的想法。”
他撂完这话,就转身回了屋,甩门的响动仿佛一记响亮的巴掌,拍在了郎怀璋的身上。
坐上车后,郎怀璋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也始终没有放开握着简渔的那只手,但凡简渔表现出一点要抽离的意思,他就会迅速地收紧手,然后抬起长翘的睫毛,用湿漉漉的、含着哀色的眼眸看着她。
简渔被看得好不自在。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她也没有办法再提醒郎怀璋他们已经分手了的事实,那只手也只能继续被他握着,一直握到她的体温回升,两人的温度逐渐交融在一起。
他们一起回到了租屋。
尽管简渔已经在微信里告知郎怀璋她在别墅里吃过面条了,但郎怀璋在出门前还是让阿姨在灶台上温着碗鸡丝肉粥。
郎怀璋嘟囔:“方便面和火腿都不健康,他怎么好意思用垃圾食品招待客人。”
简渔想起那一冰箱的方便面、火腿和青菜,没有吭声。
大概是她今晚太沉默,让郎怀璋不由得看了她几眼。一直等简渔洗漱完,换了睡衣擦着头发路过客厅时,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
简渔提醒他今晚很迟了,他已经错过了惯常的入睡时间。
郎怀璋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我刚刚在想,你毫不犹豫地和我分手,是不是和我不支持你做律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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