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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波浩浩东倾,今来古往无终极。
官船二楼的甲板上,君衡也正对着滚滚黄河出神,上官季仙已经见他在这站了许久,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不禁凑过来问:“怎么了?”
君衡若有所思道:“之前你查张家,除了张郤的事还有没有查出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上官季仙仰头想了想:“没有吧,张家都没什么人了,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莫名其妙娶了个太子妃,还是掖庭罪眷出身,君衡缓过劲后自然是要查一查的。张家的事倒也不难查,这里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瓜葛。
张家原本是个不大不小的士族,历代书香,翰墨名门,先朝时也出过几个留名的‘名士’。不过张家人做官的本事都了了,只闻书香不闻世故,久了自然不免式微。
到先帝登基时,张家已是家道中落,在长安这种跌个牌匾能砸到三个世家子的地方,早不知边缘到哪里去了。
不过,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张家这一代家主张郤,也就是张格原身的父亲,全不似张家人那般固执清高,是个十分灵活变通之人。他拒了恩师的推官,选择走科举晋身。成功入仕后一路青云直上,最后不但成功坐上太子少师的高位,还成了当时太子的心腹——也就是当今陛下的政敌。
上官季仙以为君衡是忌惮张家旧事:“张家当年虽因清算罹难,但王妃当时年纪尚幼,不见得知道这些事,何况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吧?”
当年齐王夺嫡成功,登基后遭到政治清算的人家多了。这里面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冤屈和仇怨,朝堂几多凶险,自古成王败寇,张郤既然选择入局,自然要承担赌输的风险。
何况此事已过去十年,早已盖棺论定。张郤已死,张家族人本就不多,剩下的早就或死或散,女眷没官后更是前尘尽斩,宫门一关,出身便只是过往了。陛下日理万机,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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