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挂号打针开药一趟下来已经半夜12点了。
许暮坐在病床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她还很小,医生的估计是八个月左右。
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很安静,一点也不哭闹。
双手抵在额间,许暮低低笑出声,可眼泪还是滴落在牛仔裤上,留下点点泪痕。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命运捉弄了。
她的人生就像个狂野的赛车手,在崎岖的山道上疯狂急转弯。
明明已经把自己的财产都分配好了,也定好下了遗|嘱。计划了几个月,就这么被一个路边的弃婴打乱了。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去死,也不敢想这么一个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孩子被送到孤儿院后会怎么样。
她让这个生命活下来了。
她的本性说这也是仁至义尽了,她不需要再做什么,这个孩子的生死和未来在法律意义上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在她二十六年人生中受到的教育让她犹豫了。
她觉得她该负责的,至少是在目之所及的地方。
一般在这种纠结的时候,许暮就喜欢抛硬币,把问题交给命运。
她默念着:数字就救,菊花就走。
接住,张开手。
是菊花。
许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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