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扯出了民政局,这一出来,才觉得天地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
两个人各自上了车,这才想起还没商量晚上去哪。于是徐远行给曾不野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她说不着急,她现在很饿,得去吃点东西。
“你爸妈结婚那天吃的什么?”徐远行问。
“吃的老莫。”曾不野说:“花了我爸一个月工资说是。”
“那走?也花我一个月工资急头白脸吃顿老莫?”
“我觉得老莫可以不吃。吃老莫我吃不饱。”曾不野说完想了想:“你觉得…”
“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出发,服务区再说。”徐远行打断曾不野:“明天开始出城就要堵了,马上十一了…”
不谋而合。这令曾不野惊讶。
于是他们决定现在就出发,先去曾不野的家里放她的车,再出城走京新高速,一路朝新疆去,能走到哪算哪。这个想法令他们兴奋起来。
曾不野载着徐远行送她的花向家里开,徐远行在后面跟着她。然后曾不野接到了徐远行的电话:“不行,刚接到电话,今天烧我爸。我们不能走了。”
“我陪你去,给我定位。”曾不野甚至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也没有感觉失落。她经历过生老病死,知道一个人于尘世中消逝,会在他的至亲身上留下什么。哪怕这个人生前是个混蛋,但一切恨意也都会随着死亡变淡或消失了。
“对不起啊。”徐远行说:“我们本来这会儿应该去往新疆了。”
“去火葬场不比去新疆刺激吗?走吧,陪你烧你爸。”
他们两个形容这件事的方式很轻松,很诙谐,看起来没心没肺,倘若别人看到,也是要指摘一句“这人大逆不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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