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常哥飞起了无人机,一直在大呼小叫:“太美了!太美了!”
跑到曾不野面前让她看,曾不野无法言说自己看到的景象:这些人造了一个童话世界。那顶顶亮着的小灯的帐篷,像暗夜里的萤火虫,把雪也映出了颜色。让人很难相信这是身处真实的人间。
此情此景,会令她终身难忘。
徐远行这会儿又在称赞昨天曾不野打包的行为妙了,他决定晚上把肉分了,涮肉、煮面。他的提议很好,就连曾不野都支持,主动要求帮忙摆盘。
赵君澜拿着酒、自己的碗过来了,美其名曰让徐远行少分一点,他凑合凑合得了,其实是想来凑热闹。
这样的经历也很美妙。
曾不野想起第一次遇到这个车队那天,他们在服务区“摆摊”烧水喝茶,大人孩子笑成了一片。三天后,她成了他们的一员。这三天,又或这场旅途,数十万字无法写就,但有一些瞬间,却深植在了她的记忆中。
雪还在下着。
卡式炉上面的小锅烧着沸腾的水,水汽氤氲开来。先吃点肉垫垫肠胃,接着喝酒的倒酒,喝水的倒水,纯钛水杯捧在一起,声音不太清脆。但那没有关系,因为他们喊“干杯”的声音足够醒目。
该聊点什么呢?
“我很想念我的父亲。”曾不野喝了口酒,53度草原白很辣口,辣的人眼泪要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这明明是神奇的一天。
徐远行和赵君澜都看着她,都没有说安慰的话。因为他们深知安慰无用,在生命的某些时刻,倘若愿意有人安静听你说两句,或许比安慰有用。
有人相陪,也是一种安慰。
徐远行把水喝了,倒了一点点酒,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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