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程禾摸了眼泪,笑着问他,又说,“对了,妈妈看了你年前做的那支纪录片,做得真好。妈妈都想去西北看看了。”
向乐追知道他妈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有惊讶。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关心讽刺,觉得一切都是讽刺。
“乐乐,我们回家住几天好不好?妈妈给你做喜欢的菜,妈妈最近也开始学做菜了,你要是吃不惯妈妈也学了做小蛋糕,可以做小蛋糕给你吃的。”
向乐追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捏成一团,他压抑着按捺着,在西北回来的飞机上反复地看那些暗地又阴私的照片,羞耻、愤怒、痛苦和深层的恐惧轮番将他淹没,最后又像淤泥一样涌进他的口鼻叫他窒息不已。
他也没抬头看程禾,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杯子里的水纹,灵魂都融进了那些琢磨不到的波纹中似的自顾自地开口:“我小时候过得挺幸福的。你和哥哥们对我都宠,霜哥对我最好,什么事儿都照顾着我。爸……向董虽然不怎么回家,但他一回来就会抱着我逗我玩儿,我那时候是真的开心得挺没心没肺的。”
“可是我根本不配。”
“你在说什么?”程禾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她难得在向乐追的面前露出那种属于企业家的强硬,“是的,你确实不是向戎的儿子。但你是我程禾的儿子,你的生活是我负担的,你不欠姓向的。我,足够给你最优渥的生活!”
“我不欠姓向的……”至此,向乐追露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苦笑。
也终于抬头看向了他的亲生母亲:“那姓万的呢,欠万竞霜的我怎么还?你告诉我,我这辈子怎么还呐,你告诉我啊!”
程禾没见过小儿子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她竟然有点懵了。
当年向乐追不愿意去新加坡,说什么都要回海城,但那时候正是向家和程家博弈的时候,程禾顾不上向乐追,也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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