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礼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你这样,也是白费力气,我不会放你走的。”
连春半倔强地一声不吭。他的脚踝已被铁链磨破,血一点一点从破损的皮肉中渗出,血珠在青白皮肤之上、在冷峻的黑铁环之间,显得特别刺眼。
两人无声对峙。最终,任嘉礼单膝跪下,小心抬起他的脚,从衣袋里拿出手帕,细致地越过铁环,轻轻擦拭血珠。
“别碰我!”多日颗粒未进,连春半动作变迟钝了,他此时才激烈反抗。
“别动!”任嘉礼紧紧握住他的脚跟,咬牙切齿,“你想伤口发炎然后身体发烧难受吗?”他手背的血管因用力而突起。
尽管如此,他替连春半擦血的动作依然轻柔。
上位者为爱低头最让人疯狂的一点,就是强势的一方其实在爱里是卑微的下位者。
无论他是否心甘情愿,他已经匍匐在地,虽然双手握着权力,但他低下了头。
贺长荣突然走神——如果自己也能这般让他低头就好了。
明明知道要与他保持距离,但自己现在明显在拖泥带水,太不中用。
如果自己像连春半那样年轻、漂亮、大胆,他是不是也会像任嘉礼那样沉溺不可自拔?
“他”,指的是秦诗远。
贺长荣抬头看向卢乐允。
此时,扮演着连春半的卢乐允与贺长荣目光对接上。
贺长荣的注视仿佛被深深的失落吞没,下一刻,他的眼神幻变为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但他眼皮微微下垂,像是承认了某种现实的无奈,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却很快就被刻意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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