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水终于还是给卢老师泼了盆凉水——这事不用商量,全听袁淮的。
卢老师恨铁不成钢,“十个手指也分个长短高低呢,袁淮数理化生最差的就是物理,偏要走那条路?他就不是个能闷头画图的。”
其中缘由,李静水不便细说。
他看着卢老师那个恐龙喷火的表情包,默默扣下手机。
袁淮是肯定要留在老城念建大的,他们现在暂且每天电话通信,再久一点呢?袁淮会进学生会吧,像袁伟一样事务缠身,身边围绕数不清的师长朋友……到那时候,袁淮还能记得他吗?
李静水想着,忽然生出一丝沮丧和委屈。
他靠在窗边望着江景,外头灯火璀璨,湿润的夜风吹开他额前发丝。
彭程和同事们待他很好,现在的工作他也极喜欢,但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想起袁淮,想起苹果,想起两人一猫共渡酷暑和寒冬的那个“家”……虽然只有一张双人床,还要冒着西晒在走廊尽头的公共燃气灶上挥汗如雨。
李静水握着那本《窗边的小豆豆》,书已经翻过多次,他甚至知道每句话的位置。
他翻了几页,又拉开旁边的矮柜,里头空空如也,只放了一只塑料冻疮膏盒子。
那也是袁淮买的,早用光了,他从老城背到g省,一直舍不得丢。
手机、冻疮膏还有这本书,都是袁淮买的,他全带来了。
他有了稳定又体面的工作,袁淮的学费和爸的药费也不用再发愁。
日子在变好,就像陆景说的,对他们两人都好,却又兴味索然。
晚上九点半,李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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