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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淮谨慎地把烟盒火机藏在书包最深处,有一回还是差点儿让李静水抓包,李静水捧着他换下来的外套嗅来嗅去,皱着一张脸,还要凑到袁淮脸边来嗅。
袁淮几乎是从椅子上弹射出来,哐啷一声撞在了锁着袁伟遗物的衣柜上。
袁淮心慌,面上故作嫌弃地撑开人,“你干什么……”
李静水也觉得这样不合适,退后一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你学着抽烟。”
袁淮脑筋飞快,“不是我,今天帮卢老师阅卷了,他抽的。”
李静水哦了一声,又去收拾脏衣服,忽然转头看他,下决心说了句欺师灭祖的话,“抽烟不好,你可别学他。”
袁淮哼了哼,继续写他的真题。
那天晚上刷牙,袁淮用了死力气,牙龈都吮出一口血味儿,快要刷破了,他哈气闻了好几遍,确定只有牙膏的凉薄荷气味,才大松一口气。之后他就在书包里常备一把薄荷糖,吃最便宜的老式蓝色奇峰,入嘴带着一点苦味儿,烟他极少再碰。
那年的情人节,其他班草极草都收大把的巧克力,只有袁淮桌兜里让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薄荷糖。
也是情人节那一天,卢老师给李静水打来一通电话,咬着牙都想把袁淮这个刺头给嚼了,说不知道袁淮怎么想的,一只脚都迈进了清北的门槛,开学的誓师大会目标志愿填的是本省建大,第二志愿、第三志愿全是空白。
建大不是不好,但袁淮明明有更佳的选择。
李静水默不作声,他知道袁淮为什么要报考这个学校,无非是想沿着他哥的足迹再走一次,缅怀故人。
卢老师苦口婆心,“离高考还有一段时间,家里要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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