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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只是有一点抱怨,并没有发脾气。
严柘拖了另一张餐椅,坐在解弋旁边,道:“我现在和你商量。”
考虑到他有前科,解弋说:“那我要是没看到孔老师的消息,你还和我商量吗?”
严柘道:“我错了好不好。”
解弋说:“你别把我当小孩哄。”
严柘道:“我没有,你别生气。”
本来解弋没有生气,被他这么问了反而真有一点,说:“我现在开始生气了。”
严柘觉得自己冤枉得很。
他真的就只是拜年时,顺便问了问孔老师。
华艺的款项到位,巡演都还要大半年,他没有那么快回北京去。
滑跪总是没错的吧。
“我认错了,”严柘道,“以后我有事情,一定先和你说再做。这事翻篇,好吗。”
解弋说:“你不是一次了,你总是这样。”
严柘道:“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说行吗,我改。”
解弋说:“你才不会改。”
这句话,上一次分手时,解弋说过。
你不会改。——它时常在严柘耳边响起。
每当他想到,他也许永远失去了解弋,它就会如同魔咒一样回响。
严柘一瞬间应激了,他说:“你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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