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机器分担了一点塌下来的屋顶,没完全砸我身上,不然这条腿可能就真废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沈年却越想越后怕。
上次车祸江崇血滴下来的场景他仍心有余悸,这次江崇说地简略,但失血到休克重症抢救,他都不敢想是流了多少血。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沈年始终没有主动挣脱,江崇便也装着傻不松手不提醒。
沈年眼里都是血丝,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面容困倦,说话间不时冒出哈欠。
江崇让他去陪护床睡一会。
沈年却摇摇头,伏身趴下去,微微阖上眼睛:“我在这趴一会就行,你别松手,不舒服就叫醒我。”
江崇愣了好一会,看着他的发顶,感觉心都化成了一团水,在胸腔里柔软地荡来晃去。
翌日一早,江牧生和郑淑华赶到了萨林顿堡。
两人走进病房时,沈年正给还不能坐起来的江崇喂蛋羹,扭头看见两位长辈出现,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站起来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江崇闭上张开的嘴巴,看过去:“妈,爸,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