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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消失了,仿佛有风吹过,带起树叶哗哗的碎响,耳边响起不太清晰的呼唤声:“同学,你没事吧?”
“同学?”
沈年缓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他看到单肩背着书包的江崇半蹲在他面前,面带关心:“同学,你怎么样?”
他恍然地伸手想去触碰,却看到了自己胖胖的、满是擦伤和淤青的手,从手背一直蔓延到小臂。
他触电般把这只丑陋的手缩回去藏到了身后,江崇却主动向他伸出了手:“他们走了,你伤口沾了脏东西,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他没有应,江崇就一直举着手,指骨修长,筋脉分明,看起来温热有力,沈年怔怔地看着他,最后鬼使神差地把藏起来的那只手搭了上去,借着江崇的力气站起来。
“你腿上有伤,自己能走吗?”
沈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短裤下白白胖胖的腿,膝盖往下一道长长的划伤,血淋淋地刺目,却感觉不到痛。
他说不出话,江崇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拿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揽着他的后背,半扶半抱地带着人往医务室走。